九寨沟旅游搜索

神雕侠驴雪宝鼎2


9月29日
一早醒来,天已大亮。
涝婆说偶半夜磨牙声不断,偶说是狼的习性。洗漱完毕后,众人在客堂里吃面条,偶见那香港摄影家猴急样,有些好笑,便说道:“昨晚没事吧?”那香港摄影家忙道:“没事没事。”继续吃面。偶是估计他不想让众人知道此事,便也不再问了。
涝婆见偶问得蹊跷,以为又有什么故事可听,忙揣偶衣服,“吃你的面。”偶大声说,然后用眼神晃她,示意呆会儿偶会告诉她。一大碗面,偶涝婆就吃了两三口,估计是不对胃口,那碗放桌上太显眼,对藏民同胞不尊重,偶低声告她拿碗去厕所倒了,她不乐意。这不丢偶脸嘛,没辙偶只能自己吃,可把偶撑得跟猪头似的。还好偶平时喜欢吃面,能撑。
偶是啥都能吃,吃嘛嘛香,就是不长肉,涝婆正好相反,真是天理不公啊。不过偶瘦归瘦,身体好着呢,大病小病近不了身,头疼感冒都避着偶。
吃了面后,众人都结了住宿费,彼此招呼离去。两女侠还得赶回成都汇齐伙伴同去四姑娘山,便也先偶们而去,偶告她们一路小心,有机会再在成都相聚。这一别便断了音信,主要是因为偶和涝婆换手机卡时,不慎将储存的电话号码遗失,两女侠也没有再和偶们联系过,让偶好生唏嘘。
回上海后,偶在网上查知,四姑娘山在十一期间人满为患,马匹出租价从100至700元不等,真够黑心的。两位女侠合着在这个时间去真不值,现在要找一清净地还真需动动脑子,又要避开人群,又要玩得尽心,得逆向思维,庆幸自己去雪宝鼎去对了地方。
偶和涝婆在宝镜楼待到9:00方出发,直奔诺日朗瀑布。
反正今天时间充裕,偶放弃了坐车的念头,闲庭细步更好,涝婆也是这个意思。路上,涝婆问偶吃面时的故事,偶便将昨晚的事说了,涝婆笑着说偶欺负那香港摄影家,偶也就一笑了之。想想昨晚上做的梦,偶暗自在笑。
到诺日朗瀑布时,居然没有一个游客。偶赶紧忙前忙后地拍照摄像,天上云层挡住了阳光,想拍出好照片是不可能了。天不随偶愿,偶也没办法,留些遗憾以后可以找借口再来。
气势上诺日朗瀑布不及珍珠滩瀑布雄伟,但长度胜出,足有300多米,苦得偶前后乱窜,为拍一张好照片累出不少汗,所幸没有别的游客。想想喜欢拍照真是不值,坐在瀑布边上静静地发呆,慢慢地欣赏,才是偶的理想境界。其实网上的好片子多得是了,随便拣一张都比偶拍得好多了,干吗还要劳民伤财地拍呢?不就是虚荣心和爱好在作怪嘛,可哪一个人没有虚荣心和爱好呢?做人难啊。
过犀牛海到未名海时,偶和涝婆打趣说道:“这海子还没名呢,看啥啥不象,不如就叫四不象海。”
“你以为你是谁啊?现在没名是在等上头来人,哪位重要级任人物到时光临此地,灵感所至,大笔一挥,不定起啥名字。叫啥也不会叫四不象海。”涝婆笑道。
“说不定到时那位重要级任人物就是偶。”偶有些自命不凡。
“美死你啊,就是偶也不会是你。”涝婆总和偶作对。
“只要是偶们两口子,谁还不是一样啊。”偶显得很大度。
“不是说树正景区最美吗?偶咋感觉不怎么样啊。”涝婆见偶有段时间没有端出相机拍照,对眼前的景色有些疑惑。
“要过了老虎海才是呢,这个海子那个海子,其实都差不多,主要是看它周围环境好不好。”偶说。
“偶看都好不到哪里去,那公路边上的塑料片是咋回事?这不大煞风景嘛。”涝婆问。
为了防止雨季泥土流失引起塌方和一些其他原因(后会细表),沟里众多路边斜坡上皆扎着铁丝网,并覆盖着白色塑料薄膜,整片整片的,规模惊人。远远的乍一看,简直就是诺日朗瀑布群,多得海了。进沟的时候,在车上偶就有一种幻觉,咋九寨沟路两边都是瀑布呢?难怪会吸引那么多人。偶也寻思,别处拍瀑布,为求效果,得想办法延长曝光时间,九寨沟这里咋啥都为你安排好了,只管按快门就是了,那瀑布简直就更白布匹一般,难怪网上好片那么多,太容易啦。
“这沟里那么大,一般游客都是一天来回,哪来得及看啊?为了不让他们失望,想出这个冒充瀑布的方法还是挺绝的,不过呢,这玩意儿成本不低,难怪门票那么贵。”偶在糊弄偶涝婆。
“你糊弄偶呢。”涝婆火眼金睛,“你以为偶不知道啊,一定是为了防止塌方,才这么干的。”
“算你聪明,知道还问偶,耍偶啊?”偶没骗成,很没面子。
这预防的方法是对的,但的确有些大煞风景。试想你的照片后面场景是一大块白色塑料片,你会是啥感觉?
不知不觉中已到了老虎海,偶是咋看也不像有老虎的样子,干吗非要起个什么名呢?让游客自己想像不是挺好嘛。像与不像之间完全是个人的感觉,偶就喜欢这种朦胧的感觉,让人想入非非。
过老虎海便真正进入树正景区,都说是九寨沟的精华,偶得好好欣赏,慢慢品味。时间对偶们来说无所谓,只要能拍到美景,偶们不惜一切代价。偶恨那些拥有鸡(G)头的色友,他们让偶每次面对自己拍的片子欲哭无泪。每每看见拥有鸡头的色友在偶眼前闪过,偶就有一种犯罪的冲动,幸好偶能忍!!!
每个人对景致的看法都不尽相同,整个树正景区在偶眼里不及日则沟景区,瀑布不及珍珠滩雄伟,海子不及五彩池斑斓,著名的磨房也不似《自古英雄出少年》中那般吸引人了,树正寨已经非常商业化了。偶端着相机对着盆景滩居然没有留影的感觉,尽管在许多人眼里它是那么美。卧龙海,火花海,双龙海,芦苇海,一路行过,偶都没啥停留,相机都懒得端起来。
只是在树正寨前崭新雪白的塔林群边,偶和涝婆才像模像样地象征性的留了影,以示到此一游。
可能因为偶们和一般游客走的路不同,一路上最多也就遇到三五个人,要不是公路上车子呼啸而过,感觉真像是在深山老林里转悠。在芦苇海歇脚的时候,居然惊起一群野鸡,身上毛色和此季的芦苇无异,偶恨自己没带张网,不然就能烤野鸡吃了。
沟里的野花很多,偶顺手摘了不少,嘴里哼着“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白采白不采啊,采了还要采”,涝婆在偶身后接了唱:“采了也白采。”嘿,你个小样的,咋就一直跟偶作对呢,偶心情已然不佳了,不行,偶得歇歇,顺便把背包放下,让肩膀顺顺血脉,再补充些食物。
放下背包,偶顺势在草地上躺下,浑身轻松,阳光从云层中穿透出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涝婆摘支野花,放在唇边,坐在偶身旁,看着眼前的景致发呆。
“累了吧,要不躺会儿。”偶在嘴里塞了块巧克力含着,慢慢让它融化。涝婆在偶身旁躺下,两个人依偎着。一只野鸡从偶们眼前惊过,偶们动都没动,像两尊雕像,好一对神雕侠驴。偶闭着眼寻思,如果偶们两人就这样一直躺下去,不真成了童话世界里的人物,什么烦恼忧愁都抛在脑后,逃离钢精水泥般的城市,远离喧嚣的人群,在这儿就不走了,过神仙般的日子。
“想啥呢?”涝婆打断了偶的梦乡,残酷地把偶拉回现实之中。
“偶在想,有啥法子把这地方给占了,偶们也就不用大老远的来回奔波。”偶有点白日做梦。
“过去可以占山为王,现在不行了,准拉出去毙了。”涝婆不想让偶给人毙了,“要不你入少数民族,改汉为藏,在这占个户口也行,还能享受少数民族待遇。”
“这法子不错,亏你想得出。”偶对涝婆有些崇拜,“不过,上面对少数民族的政策狠得紧,没事大家太平,万一有个啥事不如意,少不得一番镇压,残酷的狠呢。”
“你可以身在曹营心在汉啊,到那时候再反过来,来个里应外合,以示卧底身份。”涝婆很有把握。
“打住,偶不成长反骨了。”偶不干这丢人的事,“就是让偶去死,偶也不能出卖藏族同胞。”偶有些激动。
“行啦,不就这么一说嘛,致于把你激动成这样吗?”涝婆觉得有些好笑。
“这是原则问题,咋能随便开玩笑。”偶故意发怒,“在革命时期,你小样的一准是个叛徒。”
涝婆知偶佯怒,便不再搭理偶,自顾自躺下小憩。这地方真是两人世界的绝好之处,诗情画意,鸟语花香。安静地躺着,足有十几分钟,偶真不想起来,直到有游客走来。
休息好了精神十足,一路走将下去。在芦苇海公路一头出口搭车,竟没有一辆肯停,偶看指路牌,明明有站啊,折回问一女管理员,说要下行400米才有固定车站。这不有毛病吗?出口那么大一块地不放车站,却在下面400米处放车站,不存心想累死偶们嘛。偶无助地看着涝婆,问她咋办。“继续前进,自虐到底。”涝婆非常坚定,也难怪背包在偶身上,她是轻松得紧。
没辙只能埋头前冲,出盆景滩,看地图到扎如寺竟还有近5公里,且一路没有可看的,偶顿时泄了气,“不行,这次非要搭车,偶可不是猛驴,累坏了偶,明天还咋骑马啊。”涝婆这次很体贴偶,在车站上帮偶拦车。
上车后,偶怕司机验票,先喝道:“偶们去扎如寺。”去扎如寺的游客很少,因为不顺道,而且旅游指南上也没有详细介绍,但时间富裕的话还是非常值得一去。
“咋还有扎如寺?偶们怎么不知道?”车上几个游客纷纷问起来。
“这寺庙在当地很有名,现在时间还早,值得去看一下啊。”偶像个导游在拉客。
“对啊,时间还早,不如都去看看,来一次不容易啊。”涝婆在一旁帮偶煽风,配合默契啊。
众游客见偶们两个自助客打扮,行走江湖肯定老到,便纷纷嚷着去扎如寺。司机早被偶们吵得晕头转向,哪还想得起验票一事,直接把车开到扎如寺。
是资深驴友都知道,进扎如寺得悠着点,看住自个的钱袋,那哈达不能随便戴,那高香不能随便点。偶在这里也不便细说,各位看客以后去了自己体会。反正偶是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在大殿里逆时针走了一遍。那手捧哈达的和尚两眼斜视着供奉钱箱,谁捐钱立马献上一白色尼龙哈达,你要不捐钱,瞧都不瞧你一眼,这个中滋味非得你亲自在场方能体会。
不过,这扎如寺的规模也不能算小,强烈的藏域氛围,色彩浓烈,涝婆急着让偶帮她拍照,真是不赖。寺前齐刷刷地非得仰望的是著名的宝镜崖,寸草不生,光滑如镜,足有两个足球场的面积。崖下一排塔林,显得庄严肃穆,游客纷纷在此留影拍照。
扎如寺是偶们在九寨沟里的最后一站,坐车离开时不免有些依依不舍,尽管九寨沟有许多不尽人意的地方,但它的瀑布,它的海子都给偶留下深刻的印象。这地方在适当的季节偶还会再来,应该是在某年的十月下旬,当枫叶红遍山林,桦树黄遍草地,才是最美的时候。
出大门后,已是下午3:30,偶将寄存的行李取出,赶到长途汽车站。已经没了去松潘的车,花了半个小时在公路边上想搭路经的车,未逞。此时偶的心情真得好郁闷,找自助的驴子想拼车,咋就没有,真是奇怪了。郁闷之下便做出一个惊人的决定,也是此番出门最腐败的举动,包车去松潘。挑了一辆最好的出租车,楞是把开价300元杀到200元,上车直接走人。
开车的师傅姓李,挺会唠叨,告诉偶们许多不知道的事。九寨沟机场已开通,为了迎接最高层,从机场到九寨沟建了一条超好的路,路两旁重新翻造草皮,包括沟里的,全是进口的短尾草,且是一季断命。难怪沟里铺满塑料薄膜,是为了盖住草皮让它生根,偶还以为是瀑布呢。这之间百公里的路,得花多少钱,偶除了叹息还是叹息,不过路建得好,大家受益,尤其是开车的司机。
一路上看到好看的风景,便让李师傅停下来,这就是包车的好处。差不多两个小时便到了松潘,偶眼尖,远远见一屋前牌子上全是英文,门口三五个老外在溜达,便让李师傅停车。下去一问,果然是著名的顺江马队,便回车取下行李,和李师傅结帐告别。
入住对面的顺江旅社后,偶让涝婆先歇着,然后一个人换了拖鞋,向马队那屋走去。
进门一侧墙上贴着一幅手绘地图,从松潘出发到牟尼沟,黄龙,雪宝鼎,二道海,红原,啥路线都有,视路线长短二到八天不等。偶问了一下大概情况,便订了第二天松潘至雪宝鼎四日游,顺便问了有多少人,被告之没一定。“咋没一定呢?”偶不明白。
“现在还早呢,晚上八九点来报名的都有。马上到长假了,万一人多了还得多分几个组。”马队的人很有经验。
“老外多不多啊?”偶喜欢来自五湖四海的驴子,这才带劲。
“今年不多,都是非典害的。不过也不会太少,毕竟到长假了。对了,偶们这里代买回程车票,你啥时候回去?”马队的人都是活雷峰,偶心头一热,“对对,还是你们服务周到,这事偶咋就忘了。”
“不能忘,长假期间回程票紧张着呢。”马队的人似乎比偶还紧张。
“行,那就请你们帮偶搞定,偶要两张4号的票,第一班到成都的。”安全考虑,偶要了第一班到成都的票。
“行,到时候雪宝鼎回来拿票。另外,你还得把3号的房间订下了,否则准没住的地方。”马队的人就是好心,“这里又不是九寨沟,咋会有那么多人?”偶不信,心里嘀咕,不会是遇上托了。
“相信偶不会错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马队的人也不罗嗦。
偶将信将疑,正寻思着,门口停下两辆车,一辆出租车,一辆工具车。那工具车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包,绑着各式防潮垫,还有几筐菜,最显眼的是摆着五张钢丝床。出租车上跳下几个男女,全副武装,各式的冲锋衣裤,各式的登山鞋,一看便是标准的驴子。
偶绕着工具车转了一圈,看着五张钢丝床发呆,“骑马就骑马,不会把这钢丝床也带去吧?”偶有些疑惑。
那几个人在屋里和马队的人在讲什么,一MM留在门口,偶凑上前去,低声问道:“是驴子吧?”
“是啊。”偶没听出是啥地方人。
“骑马来啊?”
“对啊。”
“哪条线啊?”
“七藏沟。”听出味了,可能是广东驴子。
“七藏沟?偶咋没听说过啊?”
“才开发出来。”
“几天啊?”
“六天。”
偶问得急,那MM答得快。
“那钢丝床咋回事啊?”偶问到正题。
“带去睡觉啊。”MM回答得很干脆。偶差点没晕过去,这可是偶想都没想到过的,走南闯北是第一回遇上这事,真是开了眼了。
“你们是广东来的吧?真够腐败的。”偶心里寻思,偶从九寨沟回松潘包车已经够腐败了,没想到你们居然比偶要腐败几百倍,骑马顺带钢丝床,这可不是平常人能想出的招。
“不好意思,偶们那片兴这个,是有点腐败。”MM不以为然,“大哥是哪里的?”
“简直是腐败透顶,真是没想到。”偶有些咬牙切齿,“偶是上海来得,得向你们好好学习学习。”
“彼此彼此,大哥走哪条线?” MM一点也不怕生,是头熟驴。
“雪宝鼎。”
“登顶不?”
“时间不够,估计只能到雪线。”
“那可惜了,雪宝鼎也不是很高,登顶应该没啥问题。”
“是啊是啊,只能下次了。”
小丫头口气不小,偶也不能跟她一般见识,糊侃了几句,偶便告辞。过马路时,偶还在寻思钢丝床的事,差点让马给踹了,看来自虐得靠自己意志,还是腐败深入人心。
抬头见涝婆趴在窗沿上正看呢,偶笑着叫道:“看明白了吧?”涝婆直摇头,“偶上来告诉你。”
上楼后将过程一说,涝婆眼都直了,连说腐败到家了,得向人家好好学学。偶想起订房一事,怕真有啥变故,将伙计叫来,预订了3号的房间。休息了一会儿,感觉有些饥饿,便锁了门和涝婆向县城里去。
松潘古称松州,建于三国时期,现在依然保留着古时的城墙,尽管有些破败,但依然能感觉到旧时的雄伟。在城楼前留了影,蛮有一种悲壮的味道。城里正在修路,却也人来人往,遇到不少老外,见面都叫你好。街两旁的店铺有买藏服,藏器和藏饰,涝婆对藏饰感兴趣,偶对藏器感兴趣,各顾各的,但还要骑马,所以只是饱了眼福,留着回来再大肆采购。
晚饭在松苑食府打发了,估计是本地最好的饭店,一方面在九寨沟没吃到好的,另一方面受那钢丝床的刺激,偶决定也要腐败腐败,咱不能丢自己的脸。席间见服务员端一盆菜进包间,没见过,拉住领班问是啥菜,告之是麻辣兔头,偶喜欢,偶涝婆更喜欢。也要了两个,被偶们啃得干干净净,那吃相跟饿狗似的。
拍着肚子出饭店,顺着叼起一根烟,好享受啊。逛街看美眉(洋妞),进店购补给,偶是一刻不停。因为骑马进山得四天,所以买了不少东西,反正有马驮着。见天色已暗,偶催促涝婆快回旅社,街上的路都给扒拉开了,得留神当心着点。
旅社一到晚上果然热闹,驴子们一下子都冒了出来。串门的串门,聊天的聊天,獐头鼠目,高大威猛,金发碧眼,是啥都有。整个一小联合国,估计都是去骑马玩的。旅社一到晚上就断水,只能去公共浴室洗澡,偶担心涝婆怕生,就先去打探。门口已排了好几个人,生意还真是不错。卫生状况一般,偶能将就,看两老外出来,头都顶着门框了,偶暗自好笑。赶紧回去拿毛巾香皂和换洗衣物,回来时已有空位,交了3块钱进去洗澡。
这浴室同时能有七人冲淋浴,每间也只一平方米大小。头上一侧悬一木箱,可以放置衣物。门一侧有排毛巾架,中间放一木凳,简单到家却也干净。两天没洗澡,身上有些发痒,忙着冲洗了一番,换了衣服回旅社。
涝婆早等得不耐烦了,见偶一回屋,就抄起脸盆往外窜。
“急啥,把偶换下的衣服一并拿去洗了。”偶赶紧拦住她,把衣服放在脸盆上。
“今天洗了明天准不会干,偶们还要骑马呢。”涝婆不情愿的说。
“没事,偶让伙计帮偶们收,3号偶们还要回来的。”偶很有把握。
涝婆去后,偶闲着没事,叫来伙计,把事一说,伙计连忙答应。偶怕3号回来房间有问题,特地让伙计记着,伙计一个劲地点头哈腰。送走伙计,打开电视看,没啥好节目,信号也不好,掺着许多雪花,便关上。躺在床上,偶忽然想起得打一电话,今后几天进山,便没了手机信号,万一有啥事,得先说一声。
电话一通,是老丈人接的,“爸,能听见吧?”信号有些杂,“偶们现在在松潘呢,明天就进山遛沟。”偶涝婆心脏不好,上高原会有反应,所以出门时没敢跟父母说是骑马上山,只说是遛沟去。
“条件还可以吗?一路还顺利吗?”老丈人还是老一套。
“顺利着,你们不用担心。偶告你们一声,明天开始四天没法通电话,让你们别急着。”偶得快点说。
“山里没信号吗?杠!一筒。”咦,啥意思,偶不明白。“你们自己当心着点,碰!七万。”偶明白了,是在打麻将呢。
“在打麻将啊,偶不打扰你们了。”偶知道老丈人一摸麻将牌,啥事都不关心,便准备挂电话。
“慢着,你父母也在,说两句。”原来是两对亲家在切磋牌技呢,真会挑日子。
“爸,赢钱了吧?输了算偶的。”老爸一直是偶的偶像,偶这酷爱旅游的毛病完全是他的遗传。
“没啥输赢,你们还好吗?九寨沟人多不多?天冷不冷?几时回家啊?”老爸还是老脾气,一口气把偶问得没法回答。偶得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啥都好!电话费贵着呢,偶不跟您老多说,慢慢玩,回家再聊。”
“行,多关照着媳妇。慢,偶糊了。”老爸糊牌了。
“行了行了,偶挂了,你们慢慢玩啊。”偶得赶紧挂,两对亲家难得碰头,得让他们玩得尽兴。
又过了十几分钟,涝婆捧着一脸盆的衣服回来,“那澡堂子生意真是好,到现在还有很多人在排队。”偶看了看表,已经10:30了,心里有了开澡堂的荒唐念头。
“要不偶们回来开一澡堂子?良性竞争嘛。说不定能挣大钱。”偶还是有一点经营意识。
“得了你吧,还是去把衣服晾了,顺便告伙计一下。”涝婆把脸盆塞偶怀里,推着偶出门。
“别推偶啊,偶都跟伙计说过了。顺便也和家里通了电话,两亲家在打麻将呢。”提溜着脸盆出去,晾好了衣服,回过来见涝婆已躺在床上,脸上贴着保湿膜,便道:“你还有心情整这玩意,后几天在山里偶看你咋办。”
“咋办?偶照样!那山里水更滋润呢。”涝婆噘着嘴说道。

9月30日
早上被马的嘶叫声惊醒,从窗口望去,外面已是人声鼎沸。
马队屋前已聚着几十匹马,不少老外也大包小包等在街上。偶忙叫醒涝婆,“别睡了,外面都快出发了。”说完便拿起牙刷杯子毛巾冲出门去。
楼梯口遇上伙计,忙问:“有吃的吗?”
伙计见偶一脸急样,笑道:“别急,马队还要分组呢,没一个小时不会出发。偶们这里没吃的,马队边上有早饭,来得及。”偶稍稍放下心来。
打理好后来到饭店,见有西餐,涝婆顿时高兴,要了两份。磨磨蹭蹭端上来一看,咋不怎么地道。涝婆还在嘟囔,别偶拦住,“快吃吧,别讲究了,你当这里是上海啊。”几个游客见偶的包好大,啧啧称奇,不停比划。“好象是军用包哎,咋在市面上没见过?”那是,这包全国没几个,是德军订制富裕的,让偶逮住了,不容易。
没理睬他们,赶紧把早饭整下去,向店家讨了壶热水灌在保温杯里,心才踏实。
一出门,满目的马屁股,嘿,这不恶心偶吗?偶才吃过早餐啊。地上一坨一坨全是马粪,散发着浓烈的气味,偶忙拽住涝婆,“当心,地上都是地雷,瞧着点。”涝婆唉吆唉吆叫个不停,闪展腾挪,尽量躲着满地的马粪,“今天开了眼了,平生都没瞧见过这么多马屁股。嘿,瞧瞧,还在拉屎呢。”偶一边躲闪一边在叫。见涝婆往马屁股之间钻,忙一把拉住,“傻了你了,一个劲瞎钻啥,顺墙根走,到马队屋里去。”涝婆苦着脸,捏着鼻子,尽量躲闪着,蹭到门口边上忙跳将进去。
“身手不错啊。”一驴子见偶涝婆进屋笑道。
“臭死了,偶得先透透气。”涝婆没工夫理他,自顾自凑近窗口透气。也难为她了,城市里哪个女孩不爱干净,更何况偶涝婆呢,她还想在山里整保湿膜呢。
“先习惯习惯,今后几天都是这味。既然来骑马,就得有思想准备。”那驴子估计是做工会工作的。
“没错没错,偶涝婆早有思想准备,只是乍一见那么多马屁股有点不好意思。”偶得帮她解释,“在单位里她管人家管腻了,这次出来咋得也要弄两匹马管管,这才显得能耐。”
“胡说啥呢,”涝婆死命拧偶胳膊,“偶就管你了,你想咋的。”
呵,还真发狠呢。偶不和你一般见识,“行行行,偶就让您老管。”涝婆见偶顺着她,也就再没说什么。
马队的人忙着在分组,不同线路不同方向,偶懒得去问,反正得轮到偶们。涝婆是急性子,见偶在边上发呆,便道:“你去瞧瞧啊,咋象死人啊,别人都出发了,你还悠着呢?”
“你急啥,偶们是付了钱的,他还能把偶们撂下。”这种事不应该是偶关心的,那是马队安排的,急啥。
瞅着外面的马队一拨一拨离去,剩下只有七八匹马了,涝婆更是急了,“咋还没轮到偶们啊,快急死偶啦。”偶倒是很放心,估计那些马全是偶们的。另有三小伙围着马在转悠,不定和偶们是一路的。
马队分组的把剩下的聚在一块,连偶们两个才五个人,那三小伙果然和偶们一路。
“咋才五个人呢?”涝婆有些失望,人多才热闹。
“人太多不行,马道上挤不开,挺危险的。偶们特地多分了几个组,分散点安全。”马队的人如斯说。
“那些老外都到哪里去了?”偶不甘心。
“他们都去二道海,牟泥沟,不过,去雪宝鼎也有十来个。”见偶瞪着眼瞧他,又道:“他们都是三天的行程,你们是四天的,没法安排。”
实际上偶是无所谓,偶和涝婆出门玩,从来就是两个人。在路上能碰到志同道合的就合在一起玩,这样反而自由自在,基本上每次出门都能碰上同道中的驴子,大家开开心心,好聚好散,这也是偶行走江湖的本意。
“行了,那快安排马匹吧。”偶很大度,也没再争。
三小伙见偶这么一说,齐齐地跑出去挑马。偶心道,你们倒也不客气,也不记着女士优先这一条啊。大凡上车争座,如厕争先,喝酒争胜,吃饭买单,偶都剌在后面。这三小伙争着去挑马,偶也没放心上,反正就那几匹马,能挑出个优劣来?那几匹中有两骡子,看你们能认出不?涝婆这时倒不急了,也没法急了。
那三小伙挑来挑去,还是挑中一头骡子,偶直摇头,对涝婆说:“瞧瞧,不认马。偏偏还是挑一骡子。”涝婆不识骡子,低声说道:“哪一匹啊?”偶摇摇头,故弄玄虚地说道:“呆会儿告诉你。”
涝婆睁大眼想看个究竟,“别看了,你就要那匹小黑马,准没错。”偶很有把握,自恃是个老江湖。那小黑马身形矮小,有些发胖,看上去挺温顺,在山里估计不大会撒蹄乱跑,偶让涝婆就骑它了。见涝婆还在发呆,偶又说:“别发呆了,去和它亲近亲近。”
剩下的几匹中有一头骡子,毛色油黄,体形坚硕,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偶知道这家伙能负重,性子也温和,便认定就骑它了,反正骑马骑骡子都是骑,只要安全就行。各人都选好了自己的坐骑,三小伙又多挑了一匹高头大马,说是行李太多,多雇一匹,钱照算,偶心想,看来腐败无处不在,他们不定会带啥玩意上山。
正寻思着,三小伙从屋里搬出几件物品,一箱苹果,一箱黄瓜,一箱香蕉,还有一箱啤酒,还是玻璃瓶的。偶是瞪大了眼想看个所以然,这帮家伙腐败的决心也不小啊。偶是腐败经验不足,在这方面得好好虚心向众多驴子们学习。不过偶还得说:“带啥不行啊,这香蕉带上去准颠烂了。”
一小伙嘻嘻笑道:“没事,还青着呢,颠不烂。”都已买好了的东西,好歹都得带上山去,偶也就没再说什么,见老婆在和小黑马嘀咕,便贴了过去。
“@#$%你要吃啥尽管跟偶说,只要别撂蹶子啥都好商量,偶就怕从马上摔下来。”涝婆嘴里念念有词,对小黑马在作思想工作呢。
“嘀咕啥呢?想拍马屁不是,没用。想让它听话,就得心狠手辣。”偶心里在笑,顺手将偶的那头骡子牵过来,“想求太平,就骑偶这匹。”
“这马太高大了,万一出啥事,摔得更狠,还是你自己骑吧。”涝婆以为偶牵的是马,不住摇头。
“让你开眼吧,这头是骡子。听话着呢,忒能负重。”偶得教教偶涝婆,她骡马不分。
“骡子?咋看啊?不都一样啊。”涝婆有些好奇。
“仔细瞧!这骡子头前跟驴子有些像,这两耳朵朝后耷拉着,不象那马,竖着冲上。”偶挺有学问的,自觉应该说清楚了。
“还真是这样,你从哪学的?”涝婆总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这还要学吗?”偶把头凑近,挨在老婆脸边,“这骡头马头一看便知,区别蛮大的。”
涝婆顿时醒悟,冲偶头上就是一爆栗,“你要死啊,滚一边去,偶还偏要骑这匹小黑马。”偶是斯文人,啥事都动口不动手,在家和涝婆论理,百战百胜。涝婆从来不罗嗦,直接就动手不动口,偶羸弱,打不过她,尽吃亏。涝婆总说:“君子让你做,偶比你小半打岁数,就做小人。”真是世风日下,小人得志啊。
牵着偶的骡子闪一边,几个重要级人物出场。
铁继秋,回回,四十至五十之间,没办法,这疙瘩的人都见老,四十的像五十,偶只能估计。笑眯眯的显在全是褶子的脸上,倒也可爱。手上关节错落,茧硬指厚,看情形练过几年鹰爪手。
白玛,藏民,三十左右,一脸黝黑,虎背熊腰,行走如飞,不管刮风下雨,骄阳天晴,都是一身羽绒衣。此人不苟言笑,行事果断,令人生畏。
阿旺东周,藏民,十七岁,经历不凡,做过三年和尚,后不甘寂寞,出家还俗。身形灵活,脸上总挂着微笑,爱看漂亮女孩,对大千世界充满了好奇。
老中青三代就是马队配给偶们的马夫,是偶们今后几天的衣食父母。原本称呼上偶该叫他们大哥老弟小兄弟,可为了避免产生民族矛盾,偶得叫他们“铁大叔白大哥小阿旺”。谁让偶长得后生,称呼上自然吃了亏。
三小伙一胖一高一矮小,胖的全套狼爪装备,高矮两人衣着随便,说话间偶没听出味来。
马夫们将一干人行李整上马(骡)背,估计得化些时间,趁此机会,偶得先和三小伙亲近亲近,今后几天偶们还得在一起同生死共患难呢。
“弟兄几个,麻烦过来聚一聚,偶们得开个碰头会,彼此介绍一下。”偶先发话。
胖子显然是他们的头,啥事都他做主,见偶对他说话,拉住另两个凑过来。
“今后几天偶们得生活在一块,偶先介绍偶自己,偶姓方,方世玉的方,偶涝婆姓杨,烧火丫头杨排风的杨。”涝婆知趣地在偶身旁一立,说道:“各位好。”
“偶姓梅,梅超风的梅。”胖子第一个发话。
“厉害厉害。”偶心里嘀咕,你可没有梅超风的身材,最多和她老公铜尸陈玄风有得一比。
“偶姓乔,乔峰的乔,叫乔刚。”高大个第二个发话。
“佩服佩服。”真是人如其名,不过咋就年纪轻轻开始谢顶了,偶有些纳闷。
“偶姓徐,徐天宏的徐,外号大厨。”矮个小伙非常爽直,和偶一样是四眼。
三小伙报姓用的都是金大侠书中的人物,肯定是好武之人。偶们也不赖,两广豪杰方世玉,杨门狠女杨排风,都是相当当的人物,估计有得一拼。
“听你们说话,偶咋就认不出是啥地方的呢?”这件事偶非要弄清楚。
“听你们口音是上海的,其实偶们也打上海来。”胖子冲偶在笑,“偶和乔刚是安徽的,大厨是潮州的,偶们在上海打工,快三四年了。”
难怪偶估不出来,便笑着道:“说来都是上海的,这世界咋就这么小,碰到的都是自己人。”
正说着,铁大叔在叫:“好罗,都上马,咱们走。”
马和骡子都收拾妥了,马鞍上铺着被子毡垫,骑着不会太吃力,行李扎在后面,用绳固定着,基本上和土匪出门打劫的情形一个样,“弟兄们,上马。”偶顿时来劲了。
偶骑上骡子,立马觉得高大许多。涝婆在马夫小心翼翼的搀扶下,战战兢兢地跨上马背,抓住缰绳死不放手。
“你放松点,别死拽它。越拽它,它越紧张。”偶对涝婆说。
偶说的容易,涝婆却越发紧张,那小黑马被她拽得原地打转。白玛见势不对,上前拉住缰绳,对偶涝婆说道:“这马不用拽,你把缰绳向左拉一拉,它就朝左靠,向右拉一拉,它就朝右靠。偶没牵它时,别让它窜前面,跟在后面。”
“白大哥,这马镫好象紧点,不舒服啊。”涝婆总觉得姿势不顺溜。
“对啊,白大哥,偶的脚蹬也不行,太短了,偶咋感觉是蹲在马背上。”偶人长脚长,总希望脚蹬长点好。
白玛将两骑的脚蹬都拉了拉,好象长了一点,但总感觉不顺溜。偶索性把脚从脚蹬中移出,就搭拉在两边,感觉倒也自在。人长有人长的优势,万一半道那骡子发起飙来,偶翻身一跳便成。涝婆没偶这本事,只能老实踩住脚蹬,把着缰绳,样子倒比偶潇洒。
见众人都上了马和骡子,白玛便牵着偶涝婆的小黑马带头在前,沿着公路向对面山里行去。偶随后紧跟,三小伙落最后,一行人等趾高气昂,衔尾相接,奔雪宝鼎而去。
路上不时有大巴开过,乘客的表情特惊讶,在他们眼里偶们是另类的,他们在想:这帮人大包小包往山里窜,是土匪剪径回老窝吧。偶把遮阳帽扣得很低,基本上外人只能看到偶鼻子以下,见涝婆东张西望挺兴奋的样子,叫道:“涝婆,注意着点,别让人认出来。”涝婆不明白,问:“啥意思?”
梅胖子扑哧笑出声来,偶回头一看,三小伙整整齐齐,一色的宽边牛仔帽,“变戏法啊?咋整一个样的。”偶惊讶他们的一致,“这叫集团采购,便宜。”梅胖子挺得意,丫的装模作样还执一树枝当马鞭使。
“胖子,你知道你骑的是啥吗?”偶冲他嘻嘻的笑。
“是啥啊?”梅胖子一楞,有些不明白,手上的树枝也僵在半空中。
“跟偶一样,是头骡子,你还得意呢。”偶坏坏地在笑。
“骡子?不会吧,骡子哪有这个头?”梅胖子惊住了。
“不信你问铁大叔。”偶不想多费口舌。
“铁大叔,偶这匹到底是马还是骡子?”见铁大叔就在一旁,梅胖子急着问道。
“是骡子啊。”铁大叔在笑。
梅胖子顿时就急了,“偶们是来骑马的,不是来骑骡子的,这要回去传出去,江湖上偶是没法混了。”
乔刚和徐大厨在后边嘿嘿的笑:“偶们不说,有谁知道。”
“你俩小子是这样的人吗?”梅胖子在摇头。
“偶们肯定不说!”俩小子口径一致,回得真快。
“是吗?偶信不过你俩。”梅胖子不放心。
“偶们不说,偶们写不行吗?”乔刚和徐大厨哈哈大笑起来,偶和涝婆跟着笑。
梅胖子脸上一下子挂不住了,“不行,一定得换。铁大叔,还有马不?偶是来骑马的。”
铁大叔依然是笑呵呵的,“这两天骑马的太多,都分出去了。要不,你骑驮行李的那匹马,不过就是烈了点,你得当心点。”
梅胖子侧身看了看那匹马,行李堆得小山似的,再换估计挺麻烦,便说道:“那太麻烦了。乔刚,偶跟你的换。”乔刚一下子就急了,“不成,偶才骑一会儿,还没过瘾呢。”
偶看不过去,劝道:“才出发就换马不吉利,你先将就着,偶也骑一骡子啊。”
铁大叔在旁解释:“骡子不错啊,这家伙能扛,比马吃得住劲。性子也好,听话。”
偶又说道:“再说了,骡子比马贵,铁大叔,对不?”
“可不是吗?方先生也懂这门道?”铁大叔没想到偶知道的还挺多。
“哪里哪里,不都这么说嘛。”偶谦虚着。
梅胖子听偶们这么一说,便不再吭声了。
偶怕他不甘心,悄悄对他说:“你先骑着,如果不过瘾,待会休息的时候再和他俩换。”
“那他俩要是不肯换呢?”梅胖子真有些不甘心。
“傻了你的,你们仨谁是老大啊,这还要偶教你啊。”这没出息的非要偶表明。
“是啊是啊,就这么招了。”梅胖子顿时喜上眉梢。
边行边聊,不知不觉已进入松潘县城对面的村庄,没有夹道欢迎,没有横幅鞭炮,偶们默默地在村道骑行。瞧偶们最欢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当地特产——藏獒,那从喉咙里发出森人的吼声比低音炮还震撼人,偶心跳的节奏基本和它吼叫的频率是一致的。曾经有养藏獒的想法,可这东西一到平原就嗝屁了,就只好断了这荒唐的念头,究其原因可能是水土和海拔的关系。
 


美景旅游微信号二维码: to8848-dong              美景旅游微信号二维码: to8848
扫一扫上面的二维码图案,加我们的微信 Wechat微信Wechat
2005-08-29 14:29:01  By: 九寨沟旅游  返回顶部 返回顶部
Sponsored Links
    
九寨沟旅游咨询预订服务: (86-28)- 86080300   86082022  给我们写信咨询和预订
特别声明:
A:关于美景旅游网采用非原创文章图片等内容
1、页面的文章、图片等等资料的版权归版权所有人所有。
2、免责:由于采集的图片、文章内容来源于互联网,内容页面标注的作者、出处和原版权者一致性无法确认,如果您是文章、图片等资料的版权所有人,请与我们联系,我们会及时加上版权信息,如果您反对我们的使用,本着对版权人尊重的原则,我们会立即删除有版权问题的文章或图片内容。
3、本页面发表、转载的文章及图片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

B:关于美景旅游网独立原创文章图片等内容
1、美景旅游网原创文章、图片版权由我们全部保留;
2、美景旅游网原创文章、图片任何网站及媒体均可以免费使用,如转载我们的文章或图片,
请注明来自美景旅游网 并链接到 www.mjjq.com,商业用途请先联系我们;
3、免责:我们在我们能知悉的范围内努力保证所有采写文章的真实性和正确性,但不对真实性和正确性做任何保证。本站采写文章图片如果和事实有所出入,美景旅游网不承担连带责任;
九寨沟梦幻仙境之旅
九寨沟旅游
Jiuzhaigou Travel
玩转九寨沟
热门点击 热门点击
最新发布 最新发布
相关链接
最新旅游报价 最新报价
特价酒店预订
城市
酒店
- 关于我们- 联络我们- 免责声明- 隐私权政策- 商业合作- 广告托播- 网站导航- 友情链接- 加入收藏-
©2002-2018 Copyright  MJJQ.COM China Meijin Travel Web. All rights reserved. Powered By Laomei Blog
Tel:86-28-86080300 - 86082022   Fax:86-28-86082022
版权所有: 美景旅游网·九寨沟旅游 保留所有权利